在澳大,你總能遇上樂於助人,提點後輩,友善待人的同窗、師長、伙伴、朋友等,他們的一言一語溫暖著、鼓勵著求學路上的澳大人。我們訪問了幾位學生,分享他們在校園𥚃相遇的貴人,如何成為他們的學習和人生的明燈。
助同窗打開心扉
每年都有不少來自海外的學生來澳大升學,在全新的環境中學習,難免需面對一些新的挑戰,這個時候朋友的幫忙就顯得彌足珍貴。來自西非國家迦納Rita Tiwaa Nyamekye,是國際關係及公共政策碩士一年級學生。由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,她在與人相處時格外謹慎,不輕易向人敞開心扉,直至她遇上同班同學、來自菲律賓的Raya。
Raya經常關心Rita的近況,分享課堂上的筆記,更會帶Rita走進她在澳門的生活圈子。在Raya陪伴下,Rita慢慢打開自己,正視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刻板印象:怕因為膚色而被歧視。但隨著她投入澳大的學習生活,發現這裡的師生都很友善,接納多元文化,她的顧慮亦一掃而空。
她說:「Raya就好比一條線,牽引我走向光明,打破人與人之間的隔膜。上個月,她拉著我出去,與一班新認識的同學為我慶生,這是我在澳門的第一個生日,我很感恩。」
對學生從不馬虎
澳大的授課語言以英語為主,對於一些從中文中學畢業的學生來說,適應全英的教學環境是不容易的事,而英語導師就扮演著重要的角色。胡經緯是工商管理學院一年級學生,從過去習慣用中文學習新知識,到現在要用英語進行學術交流,這個轉變讓她有點吃不消。但當上了Manuel Noronha博士的英語課,她的學術英語水平明顯有所提升。
胡經緯指,每次入到教室,Noronha博士就問「How are you?」,別想敷衍一句「I’m fine」就了事,他會不斷提問,引申更多話題,循序漸進引領我們掌握表達不同情景的技巧。他是滿珍紀念書院副院長,工作繁忙,但對我們從不鬆懈:我們常在課餘時間向他請教,他會耐心解答;他會仔細看我們的論文,把文中使用不當的詞彙逐一指正;當表現良好時,他會毫無保留的讚揚我們;他尊重每位學生的選擇,用心對待每位學生。
她說:「在他的課堂上,我們可從一個單詞、一個事物,談論到整個世界。千里馬常有,伯樂不常有,他應是很多同學的伯樂。」
寫作路上遇貴人
伯樂不一定在課堂上才遇見。陶兆妤是英語研究專業的一年級學生,最近寫了一篇文章,經學生事務部投稿到校外的徵文比賽,打算一試自己的文筆水平。她沒想到翌日竟然收到教務長彭執中的來電,約她碰面,討論如何修改文章。「之前僅在一些正式的場合見過他,總是神情嚴肅,但原來他是多麽平易近人、和藹可親。」
陶兆妤形容彭老師是她寫作路上的「貴人」,並指出,彭老師注重文中每一處細節,謹慎地逐句推敲,並點出每一個錯別字,全程一絲不苟,彷彿在雕琢一件藝術品。「即使面前的只是一位小輩,他總是把謙虛的話掛在嘴邊。會面短短的兩個小時,他跟我分享了許多學習建議。我彷彿在他厚厚的玻璃鏡片背後,看到謙厚的人生智慧。」
總在書院大門為你打氣
當學習到夜深,還有人在書院門口等你,為你打氣加油,這份關懷是很窩心的。丘子晨是教育學院二年級學生,她最欣賞的人是張崑崙書院保安 Michael A Pasion,因為他總是站在書院的大門口,微笑迎接每位「歸家的孩子」,風雨無阻。「見面、問好、擊拳,然後說聲Good night,這是我每晚見到Michael 必做的流程,有時會多聊一兩句。」
丘子晨驚訝於Michael 能記住幾乎每一個同學的名字,但她轉念一想:是啊,每天都堅持跟每一位同學問好,記住了也不奇怪。「他就好像大哥哥,會關心我們去哪,記得我們哪天訓練、哪天考試,但又不會嘮叨你,怪你回來得太晚,只會跟你說:辛苦啦,早點休息,比賽順利,考試加油。」有時天氣很冷,或下雨天,跟他擊拳時,會發現他的手是冰涼的,但笑容依舊溫暖。
每次長假回來,他溫暖的笑容中多了一絲激動,並說:真好啊,你們都回來了。「見到Michael 之前,我不會相信一個笑容能傳遞如此大的能量。」
學術大咖當人生嚮導
學生常在書院遇上自己的人生嚮導,張嘉禾是傳播系二年級學生,大一時就在馬萬祺羅柏心書院的茶聚,認識到傳播系主任李天宗教授。「我很幸運,身為傳播系新人(freshmen),能分配到系主任這學術大咖當我的導師,當時心情既興奮又忐忑,擔心自己一窮二白的學術儲備,會在教授眼中袒露無遺。」
張嘉禾還記得,當李教授知道他是來自内蒙古後,便開始聊起了家鄉,從家鄉到民俗、從民俗到文化、再從文化到傳播。「短短十幾分鐘,李教授示範了如何把日常生活的細節和傳播學知識輕鬆聯繫起來,給我勾勒出傳播學的學科圖景,實在令人振奮。」
他說:「我很欣賞、敬重李教授,他學識淵博、為人謙遜。當我有煩惱,他會聆聽我的心聲,然後從我的角度和背景出發,具體分析問題。這些交談是很珍貴的。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希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更上一層。」
文:余偉業
圖:由受訪者提供
來源:《澳大人》第132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