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學懂一門語言能打通一道文化障礙,澳門大學英文系助理教授Damian Shaw就是一位在不同文化來去自如的旅人。精通多語的Shaw教授已在全球超過50個國家留下足印,但他相信仍有更多地方等待探索。

 

通曉多門語言

Shaw教授生於南非,以英語為母語,童年便開始學習南非語。“在我的國家,我們那時被迫學習南非語作為第二語言,這種語言與荷蘭語非常相似,我的父母根本不會講,我想我應該是從電視節目上學曉南非語。”由於Shaw教授的母親來自德國,不時會與遠在德國的親戚通電話,因此他也在家中接觸到德語。對Shaw教授來說,掌握三種語言並不足夠。“我在高中學過拉丁文,在大學雙主修拉丁文和英語,也修過一年法語。我曾有一位來自法國的情人,有時這是一個學習語言的好方法。”從未正式學習中文的Shaw教授還說,他的中文水平應該足以讓他安然無恙地獨自在中國“生存下來”。Shaw教授說,每種語言都有其特色和美妙之處,但他始終偏愛英語,現時在澳大主要教授浪漫主義時期文學。“相比世上任何其他語言,英語的詞彙最為豐富,以英語寫成的作品比其他語言的都要多。”他相信掌握多種語言等於能夠理解不同文化的觀點,更能藉此接觸不同的文學主題。 如果你對各種語族有所認識,例如是包括法語、西班牙語的拉丁語族,以及包括荷蘭語、德語、和挪威語的日耳曼語族,還有一定程度的普通話,基本上在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會找到能與你溝通一下的人,去旅行時會很方便。”

 

足跡遍佈全球

踏足過各大洲後,到底哪個國家令Shaw教授最為難忘?“如果是看歷史的話,我最喜愛意大利和希臘,因為我研究過這些地方的文化。自然風光的話,我去過最美麗的地方要算新喀里多尼亞的一個小島。”新喀里多尼亞是法國在南太平洋的一個領地,他約20年前到訪時,當地的羅雅提群島其中一些島嶼仍然近乎與世隔絕。“那裡有些原住民還是過著非常原始的生活,有自己的法律,所以我們在那裡其實不受法國法律保護,一旦觸犯禁忌,他們就有權殺死我們。”Shaw教授仍對那裡的清澈的海水和嘆為觀止的珊瑚礁歷歷在目,但他不太熱衷回到這個人間天堂。“我不想重遊舊地,因為那裡可能已經面目全非了。我每年都會去泰國布吉島,每次看到當地的珊瑚礁時,都發覺珊瑚正在死去。”他慨嘆大自然已經成為世上最昂貴的景色。近年他去旅遊的最大原因不再是自然風光,目的地已經不重要,重要的是與朋友一起遊歷的寶貴時光。

 

熱衷收集郵票

Shaw教授對各種文化的認識和興趣不單源自他的多語能力,還有自幼收集的郵票。他小時候住在為“相當無聊”的比勒陀利亞(南非行政首都),日常生活幾乎沒有電視機或收音機,集郵因而成為他瞭解世界的一扇重要窗口。”我約六、七歲起集郵,郵票的好處是你可以收集到來自不同地方的東西。郵票是少數讓我認識外界的渠道,上面包含精彩的圖片、想法和不同的貨幣標記。”作為一個集郵家,他曾經夢想開一個集郵店,但隨著人們越來越少寫信,他也漸漸放下這個念頭。Shaw教授在劍橋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後,先後在南非和福建泉州任教,2008年來到澳門。他在澳大將集郵這個興趣與學術結合,研究華語世界的郵票。“我有一個小小的研究,就是探討中國內地、台灣、香港和澳門如何在郵票上以不同方式呈現《西遊記》、《紅樓夢》等經典名著。”他認為,郵票傳遞的不單是精美的圖像,還包含不少微妙的訊息。“如果你留意海峽兩岸暨港澳地區如何呈現相同主題的方式,就會發現每個地方都在傳遞一種明顯的政治訊息,這就是我研究的主題。”

來源:《澳大人》